本文刊載於《休士頓臺灣商會2017年年刊》
宋明麗
花開花謝,潮起潮落,不經意間我們正走向人生的暮年。常告訴商會的晚輩們,這個團體的重要,因為在這裡可結交到麻吉好朋友,他們將是伴你行走過青春,一生一世最重要的一群夥伴。二十年多前吳文馨當商會會長時,我是副會長,張世勲是執行長,我們三人常朝夕與共,做了許多很有意義的事情。因為當年的革命情感,我們成了麻吉,即使 Wen 已走了十年,當年的情誼不只依舊延續著,更牽出了更多的麻吉。麻吉真的不少,此文只是刊出目前互動較多的幾個。
優妮絲是我相識多年的朋友,最初十年商會的年刊與商訊大都是我們兩人編的,意見不同常罵她鄉怨。真正麻吉起來是在Wen 生病之後,我們二人與珍妮佛,輪值守護而更親近,在Wen 走了之後我們三人更是相依。我在2015大病癒後,仍是大小傷病不斷,幾乎隔兩三天就要向御醫優妮絲報到,難怪吳英雄說,你一天沒有見到御醫就活不下去了嗎?前一陣子我因為手傷或腳傷,御醫擔心洗澡傷口沾到水,所以要幫我洗澡。每次她在幫我洗澡的時候,我都會想哭,感激她伴我走過這些負傷的日子,覺得自己好像多年前的呂媽媽,當時在休士頓蒙難,是御醫夫婦收容她,還幫她洗澡處理衛生等等,這是要有何等的愛心與情操。即使我已經好了,可以自己洗澡了,御醫還是說來吧,習慣幫你洗澡了,你沒來覺得很奇怪嘢!
我們三人之間的「懂得」,是一種没有距離的陪伴,優妮絲常說我懂得她,我們之間可以直接駛入彼此心靈的港灣,不需照會,而且停多久都沒有關係,因為我們沒有距離。而珍妮佛就像閃電小飛俠,需要她的時候馬上就飛過來。就像你剛說好熱,她已奔去拿了一杯涼水來讓你消暑,你剛畫一個餅,她已拿出筆記本記下要點,真好,有這麼同心的隊友何懼敵人!2015是我們的共同蒙難年,張世勳珍妮佛我們三人竟前後在台灣生了場大病,我們又在互相鼓勵中渡過了難關!
我的 May 廖是天使,其實她是屬於大家的,可是在我最害怕的時候或是我的朋友在生病最無助的時候,我總是第一個想到她,好像只有她能給我們答案,所以我都叫她「我的May」。我們是在十年前Wen 生命中的最後一個禮拜相識,朋友說最後的陪伴有May,就比較不害怕,當時看她彷彿碰觸到 Wen的靈魂,告訴他累了可以走了。她的溫柔深深地感動了我,沒想到多年後我自己也生病了,她更是伴我走過許多的害怕與無助的夜晚。她應是神派來的天使!我能再站起來,真的要感謝她這個守護天使,及我的家人,尤其是我二姐,對我全心全力的照顧。
行文此時,我正跟潔西卡,三師兄及Sue夫婦等三十多人坐在聖彼得堡往莫斯科的火車上。與他們幾人雖在商會認識多年,但在一起旅行之後又更麻吉。平常不常聯繫,但是在旅途中卻可感受到他們的守護,這是一種信任,因為彼此懂得心意。其實我們這群常一起旅行的朋友,都是如此的體貼和善解人意,他們友情的相伴常在我的心裏。旅途中,感謝三師兄用原始點療法幫我緩解酸痛。謝謝潔西卡school girl 般的義氣,難怪外甥女佩文說相片中的我們兩個,笑的像青春少女去 field trip 般的開心。
我的一群福爾摩沙網球隊的朋友,是我現在生活的重心。麻吉們無論是舊雨或新知,這十多年來都是我在他鄉最美麗的相遇。因為是中暮年的友誼,沒有算計和要求,只有體貼和擔待,也因為太常相聚,懂得彼此的眉眉角角,總是幸福歡樂。其中要特別感謝二十多年來,光紅木蘭,總是把他們最好的東西留給我。這陣子周老大生病,木蘭的焦慮,更看出他們兄妹珍貴的情誼。還有羅兄阿峰仔,我們常在眼神中交會著彼此的默契,尤其與阿峰仔有共同的語言,很感旗鼓相當。吳英雄最近生病,球友們更是殷勤關切,令人感動。青春本是隨緣行走,但因為有這些麻吉們的相伴,讓我不孤獨又自在的行走過青春。